地盯着他:“你不会跟那群人同流合污吧?”

    “怎会。”韶无非嗔道,“舒龙琴心天天给你送便当,大家都唤你无缺公子——真真是个小少爷。”

    “别提他了。”月无缺皱了皱眉,心道此事竟成八卦一桩,但见韶无非唇角含着一抹暧昧的微笑,离奇地不怨不恼了,跟着打趣起他来:“若我是公子,你岂不是夫人?”

    “巧言令色。”韶无非面颊赧红,也不看他了,撑着下巴望向窗外。两人手还牵在一块,便感到月无缺悄悄挠了挠他的手心,忍不住扑哧一笑:“你又怕我生气。”

    “怕你逃。”月无缺目光灼灼。韶无非还未细思他此话何意,车身兀自停下,司机冷冷淡淡地道:“到了。”

    韶无非道了谢,拉开把手,又想起什么似的,飞快地凑到月无缺嘴角亲了一下,在人还未反应之时钻出车厢关上车门,对着窗户挥了挥手:“再见。”

    出租车向道路蔓延的方向远去,渐渐只看得清两盏尾灯,直到最后彻底融进了整片夜色之中。在他视野不能够及的所在,在他想象中理应发生的景象,月无缺乘坐十六元起步价的夜间出租和所有疲惫的车流汇入交叠横生的高架桥,他们彼此朝不同的目的地远离并永不再会。韶无非倏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肌rou几乎脱力,只能撑着斑驳的砖墙慢慢朝昏暗的巷弄挪动。当他每个月为并不高昂的房租愁眉苦脸的同时,月无缺迈出库利南后座懒洋洋地走进Prada或是MiuMiu店面,电光石火间的喜好足以他一整年的衣食无忧。倘若分离的失落是如此撕裂而难愈合的伤口,当初早已知晓后果的自己为什么还选择与他坠入爱恋——答案清晰明了,他无法拒绝他。天空终于掉落下他不存在的眼泪,带来一点一滴不属于这个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