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喜怕了
?” 见喜发现他呼吸没有方才那样紊乱了,于是哆嗦地试着唤他。 久之,他眼里最后一点狂躁肃杀之气也消失殆尽。 他垂眼,双目疲倦,缓缓抬起她下巴,对上她晶莹的双眸,问:“小见喜,你怕吗?” 这嗓音仍旧清明,带着一股旷野里苍凉的韵味,尾音微微上扬,方才的风暴骤然平息,潮长潮落,一切都回到了之前的宁静。 可见喜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好了,就那么突然地就好了么?! 呜呜呜,这都是什么怪人。 黑夜里一双骇人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见喜嘴唇直抖:“怕,刚刚是有点怕。” 这种境况下是个活人都怕吧! 梁寒忽然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绒发,将她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温柔得像是换了个人。 “是我不好,”他牵起薄唇,柔然道,“怕的话,你去耳房睡可好?厂督怕控制不了自己。” 这话里还带着一些懊丧和慈悲,如若不是方才清醒地察觉出身侧的危险,见喜真以为身边躺着个没脾气的活菩萨呢。 梁寒绞着她一绺头发,悠然地置于指尖打旋儿。 他想着,只要她有半点离开的心思,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见喜呢,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此刻在阎王殿门口反复横跳。 她仔细顺着他胸口,又将他抱紧了些,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怯怯地说不走,“见喜想陪着厂督,厂督身子好冷,您让我留下来给您暖被窝,成不成?” 好,很好。 梁寒笑了笑。 她和过往的那些女人一个德行,贪图荣华富贵,还能说得如此坦坦荡荡,为了她主子的好前程,连命都可以不要。 睡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