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喜怕了
不对。 见喜被他吓得魂飞魄散,恐惧感席卷了全身。 身侧那副身子触之也愈发冰凉,像寒天雪地里银晃晃的刀子抵在身上。 厂督这、这是怎么了? 上一刻还和颜悦色地让她靠近,这才一眨眼的功夫,这就、就疯魔了不成? 她心里直发毛,昨儿老祖宗掐了她的脖子,今儿不会继续吧。 人常言“伴君如伴虎”,可这老祖宗是匹炸毛的豺狼,一口獠牙能咬断她的喉咙! 见喜大气都不敢喘,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透明人。祖宗要是发病了让他捶墙捶地去,哪怕把这颐华殿拆了都成,跟她小可怜有何关系啊。 此刻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屋里静得瘆人,她浑身僵在那,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身侧的震颤,他呼吸的急促、胸膛的起伏,对她来说就像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刀子,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 去把福顺叫进来么? 见喜紧张地吸了口冷气,她大着胆子抚了抚他冰凉的胸口,试探性地开口问:“厂督……厂督?” 梁寒原本眉头紧拧,额头青筋暴起,极力隐忍之时,却忽然被这颤颤巍巍的声音将满腔炙火灭了下去。 黑暗中他脸上毫无血色,像月色照拂之下檐角那盏孤独飘摇的风灯,如若不是胸膛尚有起伏,恐怕已与死人无异。 见喜心脏像是被人捏紧,吓得眼泪直往下掉:“您怎么了……别吓我呀。” 她不敢摇他的身子,只能一下下地在他胸口顺气,“老祖宗您吱一声好不好,啊?” 漫长的沉默过后,身侧之人终于长吁出一口气,震颤的双手渐渐抑制下来,紧绷的身子也缓缓恢复了正常。 “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