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喜怕了
一瞬间,他面色复又阴沉下来,垂眸警告她道:“抱紧些。” 抱……抱紧? 他不是不喜人近身伺候么? 不是嫌她手脏么! 脑海中思绪飞快转动,见喜很快不再迟疑,利落地往他身上蹭,胸前的软包包被她努力压得变形,心口压在他冰凉的身体上,几乎呼吸不过来时,在他耳边用力问:“厂督,你看这样紧不紧?” 猝不及防地,她身上的暖意汹涌地漫上来,好像在他身侧煽风点火般,燎出几分烫意。 檀香透过镂空的雕饰蜿蜒而上,卷着月色铺满了整个大殿,夜风拍打着窗纱嘤咛作响,被褥里细碎的沙沙声摩挲着人的神识。 沉默半晌,有人才慢慢恢复清明。 厂督没说话,那定然是不满意啦,见喜为难地蹙了蹙眉头,干脆把小脸也埋进他颈窝,抬起右腿架在他身上,手脚搭配,干活不累。 “厂督,这样呢?”她邀功似的问。 他觑她一眼,唇角抬了抬,“夜里若再敢动弹,咱家便打发你去见阎王爷,听到了么?” 见喜点头如捣蒜。 柔软的发丝在他耳廓缠绕,激起浑身的战栗。 头发,头发…… 一些不愉快的记忆猝不及防地从脑海中翻涌而出。 梁寒胸腔里倏忽窜起一阵邪火,浑身的血液登时沸腾涌动起来,目光刹那染上猩红。 被撕扯的头发,鲜血淋漓的头皮,如恶兽撕咬过的残缺了一半的脸,从他眼前一幕幕地过去。 他仿佛陷入无尽冰火之中,身边所有的声音都离他远去,唯有黑暗啃噬着他的神识。 身旁的人微微颤抖着身体,搁在她脖下的手臂绷紧得像石头,此刻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察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