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喜怕了
这样的人身边,一定极度难受,极度挣扎吧。 他一哂,望着她的目光化作一把尖锐的刺刀,仿佛随时能在她身上捅个血窟窿。 这世上太多的人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卑躬屈膝,可心里头却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坐到这个位子上,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谨慎”就能保全。 他向来睡眠极浅,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无论何时他都能立即警觉地睁眼。 红木床上处处是机关,他要谁生,谁就能生,他要谁死,没有人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这丫头也一样。 良久过后,身边人似乎并无异常。 她窝在他身边,呼吸慢慢变得匀净而有规律,像一只软绵绵的猫儿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出乎意料的安顺。 前一刻还说害怕,现下就能睡得如此安稳,看来不是真怕。 呵。 良久,他将探到她颈边的手掌默默收了回去。 梁寒无比肯定的是,只要她乱动一下,他会顺手拧断她那截纤细的脖子。 …… 寒夜似乎很短。 见喜是被人掐着腰醒来的。 她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发现自己像个八爪鱼似的挂在厂督身上。 屋里亮起烛火,可窗纱外的天儿漆黑如墨,约莫四更天的样子。 绣金赤色帷幔映衬着身侧男子清润的脸庞微微泛红,初看时影影绰绰,宛如白玉缀于重重云霞之中,再看时便如吞云破雾,五官慢慢清晰明朗起来,每一分每一寸都精致得恰到好处。 见喜舔了舔嘴唇,忽然发现嘴边洇湿一片。 !!! “老……老祖宗!见喜不是故意的。” 她瞬间慌了神,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