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几句虚伪的情话,就把无家可归的小狗骗到怀里,非我不可
时候,他长期失眠,精神衰弱,带着满身不知何时新添的伤,就像一只草木皆兵的兔子,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他从床上惊起。我猜这是校园暴力的并发症,让这个本就内向的孩子在自责与担惊受怕中慢慢耗空自己。 我不能放任事情这样发展。 第二天清晨,许知秋准点起床更衣,在灶台前翻炒鸡蛋,他吃完自己那份,问我讨了个吻就高高兴兴上学去了。他在家,或者说待在我身边的时候,总是情绪很高涨,很雀跃,会学雏鸭蹦蹦跳跳,会脸蛋通红地挽我胳膊,我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与我分享一切在成年人听来平淡无奇的趣事。 他以前喜欢和我聊养在学校的兔子,说它们会用鼻头顶他,还说它们蹬人一点儿也不疼。聊到兴头时他眼睛里聚着盈盈的光亮,依偎上我胳膊,情不自禁地说有只小兔子喜欢像这个样子抱人。我知道,这些兔子是他们保育课的专题,多数是学生拿来的,课题结束后就能带回家去。是堂兴趣课。我摁去香烟,问他想不想养只属于自己的兔子。他张嘴要答时忽然一咬唇,摇摇头,然后犹豫又不舍地盯着我看。 “到底想不想要。”我捏住他的脸颊拉了拉,示意他别和我欲擒故纵。 许知秋“哎呀”一声蹭进我怀里,抬起眼偷偷看我:“可是我不太会养兔子,就知道要给它们喂干料。”他生怕我不答应,急得说话语无伦次起来:“还有、嗯,只要你送我、我,我一定会好好爱惜,所以你要等我先做好养兔子的功课,不可以自说自话带回家哦。” “行。” “那你和我拉勾。”他抢着拉住我小指,勾向他自己,表情认真,“反悔的话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