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己选的,如今你能怪谁?” 至亲之间,最知道戳哪儿最疼。 庆怀睁大眼睛,一道白鞭骤然在天际抽开,一闪而过的亮光里,他看见庆怀一脸冷漠立着,端的是弃情绝爱的漠然。 他身形踉跄了一下,在天崩地裂的雷声中,朝后退了几步。 雷声过后,庆怀再开口时,声音平静了许多:“是,这是我选的路,我怪不了任何人,可是父亲,您呢?在曲伯伯出事时,您做了什么?” 陆沈白能娶到曲瓷,其中最大的推手,应该是他的父亲。 “我们与曲伯伯家是世交,从小到大,我在曲家的日子,甚至比在咱们府上都多,可曲家出事后,父亲,您是怎么做的?” 庆怀手握成拳,骨节发白。 “阿瓷来求您,您却对她避而不见,您……” “够了!”庆侯打断他的话,双目紧蹙:“你懂什么?当初鹊桥巷失火一案,陛下震怒,谁敢求情?” “陆沈白敢,并且他也做到了。” “他一个黄口小儿,孑然一身,有何可惧的?” 是啊! 因为无惧,所以陆沈白做到了。 庆怀盯着庆侯,看了良久,轻嗤一声,问了一个困惑他已久的问题:“父亲,若是有朝一日,我和侯府之间,您只能保全一个,您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舍弃我,而保全侯府?” 这话问的就有些大逆不道了。 “混账东西!”庆侯怫然变色,抬手便挥了过去。 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