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人。 庆侯轻咳一声,不着痕迹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目光落在庆怀身上,嘴唇嚅动,庆怀却先一步开口了。 父子俩三年未见,第一句话,不是关怀,而是质问—— “阿瓷成婚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哗啦——” 风雨终于来了,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砸在房顶。 庆侯眼里的父子温情,瞬间淡了些许,再出口时,语气已冷了不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成婚与你何干?” 曲瓷成婚时,庆怀尚在军中,就算告诉他,他又能怎么样? “与我何干?!”庆怀霍得抬头,脖颈青筋迸起,目光如电狠狠钉在庆侯身上,怒喝道:“父亲,您知道的,我爱慕阿瓷已久,我想娶她为妻的,你知道的,我想娶她为妻的。” 说到最后,堂堂七尺男儿,话中已带了哽咽。 没有人知道,当他捧着一颗炙热的心归来时,听到曲瓷已嫁为人妇时的心情。 万箭穿心,都不过如此。 庆侯立在原地,看到庆怀这般,终究心有不忍,硬邦邦道:“这盛京贵女多得是,你若喜欢,为父——” “我谁都不要,我只要阿瓷。”庆怀厉声打断庆侯的话,赤红的双眼里,有责怪,有怨憎。 对上这样一双眼睛,庆侯心中那点父子温情,顷刻间散了个干净。 他嘴角下垂,冷冷一笑:“你既要她,当年何苦去从军?若你没去从军,你俩的婚事早就办了,庆怀,这条路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