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尘泥
……”楚言实在听不下去,倏然怒喝,“孤叫你给我闭嘴!什么胡说八道!!” 他把脸一扭,闭着眼,竖着眉,恼怒地硬邦邦道:“……好,你非要留就留罢,孤管不了你了。” “现在,”他狠狠瞪了墨刃一眼,咬牙切齿,“滚。” 说罢,楚言脸色森然地一拂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出去了。 正欲谢礼的墨刃愣住:“……” 主上说着让他“滚”,结果自己滚—— 呸,自己走了!? 莫非,他这算是把他主上给气走了? 墨刃一时拿不准主意该不该追。他慢吞吞地撑着膝盖,站起来,微抬着脸,让窗边飞光落在眼角眉梢。 黑衣侍卫沉默着,迎着光走到窗边,松弛了身子靠在那里。 就在两天前,他还是靠在这同一个地方,听着楚言和白华的谈话,寸寸心碎。 墨刃忍不住很轻地弯了唇角。 原来真相是这样。怪他愚钝,竟未早些察觉,大概给主上添了不少为难罢。 忽然门口一响,进来个小婢女。墨刃目光移过去,那女孩儿年纪不大,小碎步踩着到了他身前,行个礼: “见过墨侍卫。殿主有口谕说:不许跪候,不许自罚,不许胡思乱想,伤势未痊愈便好生休养着,待殿主消了气儿,回来再收拾您。” 墨刃先是茫然,继而哭笑不得。 小婢女便再行一礼,声音清脆可爱:“口谕已传完,婢子告退啦。” 寝殿内很快又恢复了清静。墨刃释然地无声吐出一口气,容色不自知地柔和几分。 自发现自己重生之后,这两天他无时无刻不陷在迷茫、惊惶、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