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让我向你说声抱歉,爱人同志(BE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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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穿衣。”五七年反右,王彦石被下放劳改的前一夜这样对他说。 “反右到后来竟要按比例划分右派,他们医院留过洋、念过教会大学、当过旧职员的大夫差不多都扣了帽子,尤其是那些整风的时候提过意见的。他那时和几个同事反映了一些学术上主观主义的问题……他给人做了一辈子心脏手术,可对人心如何莫测一点研究没有,医院党支书在会上让他们几个教授一定要提提意见,他把人家的话当了真。” “那你呢,你有没有……”关珵直急切地抬头追问,可转瞬又低下了头去——五七年那一天自己在哪,是在大都会歌剧院观剧,幕间休息时和朋友们批评蝴蝶夫人太东方主义么。 “我比彦石好些,好歹不用劳改劳教。我们那个出版社社长是个好人,她对单位里错划成右派的同事很照顾,千方百计找证据来证明大家也没有非常右,说我和我的反动家庭划清界限划清得早、为抗战作过贡献,因此最后也只是降了工资,降了职。不过有右派嫌疑不能再干翻译了,我主编的几本杂志也给撤掉,出版社把我调去美术编辑室,让我负责画册排版。” “唉,不幸中的万幸!”关珵直舒了一口气。 “不幸中的万幸、不幸中的万幸……那日子,哪有什么幸可言呢?我能和他见上一面便已是莫大的幸运,”隔了好一会,乔玦才低声道,“有一次我早早做完了出版社的工作,脑子里一直想着非到亚岗农场去看他不可,市区到郊区的农场有一段路不通车,我走山路去,一路上全是荒草野树,要在没过人膝的野草里走好几里。我走了一个钟才到农场,遇到几个看起来像干部的同志便问彦石在哪,他们一时想不起来有这号人,我就报了彦石医院的名字,说是那里下来的王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