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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画画吗?” “画画?”哨兵正与精神体大眼瞪小眼,咬牙说,“会点人体素描,解剖课上学的,怎么了?” “昨天,我在那个女哨兵的记忆里看到了一种东西。”褚央放下梳子,找来纸和笔,“但我画不出来,你试试。” 厉卿参照褚央投射给他的画面,勾勒出晶体的形状。褚央在一旁啧啧称奇:“得亏咱俩没一起上高中,不然考试这样作弊,那还得了。” “净想些歪点子。”厉卿把褚央拉到腿上,踢开碍事的东北虎,“怎么样,我画得像吗?” “就是这个形状,颜色很特殊,仿佛深紫色,又很澄透。”褚央越看越眼熟,“你有没有觉得,它好像……” 厉卿将纸张旋转九十度,对准阳光的方向:“烈阳碎片。” 与其说相似,不如说这两种晶体的结构具有极其和谐的物理美感——“日月照而四时行”,如今阴阳舛错,日月相隔,褚央本能觉得诡异,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抗拒。 烈阳碎片,到底是左潇凭空捏造出的,还是刻意回应曾经的某样东西? “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你是说左潇与你父母还在首都的那段时间吗?”厉卿遗憾摇头,“他从不在我面前提这些事情,我也不清楚。” 二十多年前,塔内斗严重,主张激进的“鹰派”与怀柔政策的“鸽派”水火不容。鹰派凭借强硬手段逐步掌权,表面维护和平,暗地实施严酷计划,大肆搜捕向导。 “我的父母与左潇都是受害者,不仅他们,应该还有更多向导付出了惨痛代价。”褚央语气沉重,“所以如今左潇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报复塔,他的身后有不少拥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