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的,未必你是来送灵的?来晚了,人已经早早儿的就抬走了。” 瞧着满室的物是人非,像一下已流逝了许多年的光景,昔日富丽堂皇的厅室就成了蛛结萧条的筚户。明珠心内更加不好受,亦无心再佯作客套,直挂着脸未加修辞地问询:“我是来找宋知濯的,他在不在你们屋里?” “在,怎么不在?”玉翡得意地笑起,跨出门来朝正屋遥遥偏首,“不过我劝你识趣儿些,这会子别去扰人,天大的事儿都先等一等。” 听出了她意有所指,明珠愈发觉得胸口发闷,却抱着一颗赎罪之心浅浅失落一笑,“那我就在外头等等吧,请去传个话儿,就说我找他有事儿。” “那你就且等着吧。” 直直的一个游廊上,是玉翡意气扬扬的裙衫。明珠静看一瞬,就朝青莲望一望,抬步跟了上去。 二人停在长廊的拐角,抬眼便是那轮满月的棂心窗,圆满得没有一丝残缺,上头糊着一片鹅黄的茜纱,似乎昭示着里头温暖和美的一切,在这凉雨丝丝的天地间,是那么诱人。 明珠的眼便被引诱过去,死死地盯着细纱的密孔,想透过它们,瞧瞧里头是怎么样一副暖玉生香的画面,却只瞧见烟袅濛濛的一片影。 那些高矮层叠的案、整齐排列的椅,拼凑出明珠一颗七零八落的心。尽管什么也瞧不见,她仍旧能想象,想象那些一男一女相爱的画面——无非是拥抱,亲吻,眼对着眼、鼻架着鼻的耳鬓厮磨,纠缠不清的水rujiao融,亲密得好似难分难舍的彼此。她应该知道,她当然知道,因为那些是她历历在目的、每个夜里的空帐中一遍一遍回忆着的甜蜜。 良久,她将酸涩的眼拔回来,酸涩的鼻深吸一口气,却不大管用,眨眼的功夫眼泪仍旧似泄下的山洪,摧毁隽丽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