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姐看嘛,自然就多在你面撒些娇了。” 人走后,宋知濯依旧折回床上去靠着,久等不见明珠上来,撩了帐子一看,她还在桌上把盏,双肩单弱地撑起一间长褙,撒花儿料子披在身上,是以孱弱之躯熬过霜冻,屹立在下一个春天。 好半晌她才撩了帐子爬上床,樱唇点点翕动,“我实在想不通,小月到底与太夫人荃mama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值得她犯险至此。” 宋知濯双臂靠枕,正瞥见她掀开自个儿的被褥,忙扯她一把,“嗳,夜里怪凉的,你就跟我一道睡吧。” 她手扯被子,暗思一刻,还是丢下往他被褥里钻去,“成吧。” 适才抱得温香满怀,双双直转入梦,只闻花鸟蝉鸣、重回春末。 夜褪下一层颜色,凉风萧瑟、晨有冷霜,天边是幽深的蓝,似跌入千尺万寸的海底。明珠起了个大早,迷迷糊糊中恍然回到庙中,寐着眼摸下床来,像是在寻摸什么。 那淅淅索索的动静儿将宋知濯也吵醒,撩了帘子在黑暗中寻她一缕倩影,定睛一看,瞧见她正缩在墙角,手指自飞鹤烛台往上摸索,嘴里还在嘀咕呢喃着什么,分明是半梦昏沉,不见天晓的糊涂模样。 宋知濯恍起了坏心,撑起枕头,将声音拖得温柔绵长,“明…珠…,你…在…找…什么?” 墙角那抹身影似梦非梦,浅笑着纱纱的嗓音答他,“师父,我在找我的担子啊,不知道是谁给我放这里来了,我还得赶着去挑水到厨房做早饭呢。” 话音甫落,她便抖着身子清醒过来,抬眸四顾一番,一时倒分不清何处是现实何处为梦境了。 幸而下一瞬就响起宋知濯安魂之声,“快上来吧,地上多凉。你起这么早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