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阵酸,由口舌滑入心上,酿成三个字——张碧朱。 阳光在他脸上压出一道折痕,将他半张脸上活活碾压出一种残酷的失落。他从没有一刻如此想念过她,想她如从前那样在每一个大喜的时刻落在自己的腿上,而自己会说什么呢?他想,会将胸中的澎湃以及宏伟的志愿告诉她,“‘二相’两个字,太难听了,我宋追惗怎能容忍他日翻开史册,我的名字与他人并立!你瞧,我做到了,我如今‘一相’独大,什么延王、景王、童立行云云不过是遗臭万年。而我宋追惗,将要让百姓安居、万民乐业、要让宋家列祖、让我父亲以我为傲,要永世被后人赞颂!” 然他慢嚼着话梅回首,唯见宝幄空空,锦被安静的堆叠在那里,两片斜挂的靑帐被风鼓起,胀成更大的空,像一座巨大的孤城,四下里回荡着寂静的风。再没有人会因为他的高兴而高兴,一切磅礴的欢喜在这座孤城面前,都显得渺小而微不足道。 尔后,漫长的孤寂里,有什么由他的眼眶内明晃晃的滑落,奠基了他稳固而滔天的权势。 宋府空前的盛世下,残荷叶枯,桐落溪头,一片红杏山庄初开,如火如荼。 画屏天畔,兄弟三人各自辞去,宋知书的步子才迈入一片美人樱没几时,便听身后一声“二弟”,将他脚步唤停,旋身一望,遥遥的花间走来宋知濯。 他歪嘴斜笑,迎上几步,“大哥有话?” 姹紫嫣红的颜色衬着宋知濯青碧的襕衫,半明半昧地挂起嘴角,负一只手睨向他,“有个事儿问你,你查了这么久,想必一定知道绮帐到底是谁杀的?” 初秋的风淡凉如宋知书的笑,他的手折下一朵幽蓝的花儿,凑到鼻翼轻嗅一下,又随手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