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麒麟犀比,系上一快龙纹兽首玉玦、两枚绣竹绣云纹的彩缎香袋、一个金线菊荷包。他在琳佩满目中回首,将声音抑起,颇有些渺祟地说:“我说‘明珠…明珠…,快快醒来,要开饭了……’,我叫了好几声儿,你翻个身又睡着了,难道要怪我?” 气得明珠颊腮结了核桃,胀得脸通红,随手从妆奁内捡一枚樱花小钿朝他掷过去,“哪有你这么小声叫人起床的?” “我这不是怕吵醒你吗?”他豁开皓白一排牙,恼人地笑着,“嗳,一会儿家宴上,有戏有酒,一大桌子鱼rou,你又吃不得,我看你先啃两块糕点垫一垫,省得饿得你头晕眼花的。” 风声谈笑间,二人俱穿戴个整齐,宋知濯一袭霜白冷袍、翠冠束顶,眉目含笑中良静得如同一块在地底下埋了千年、万念的润玉。明珠的绣鞋掩在裙下,朝着他伸出的手走去,一步一韵,蕴着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期待,犹似走向一生的归宿。 将手交在他手上的一瞬,尘埃落定,雪光与日光照着宝榻,他们便在宝榻上,笑着接受丫鬟们的叩首贺祝。 待到了那边厅上时,早有众仆候着,最首的两张椅上端坐着宋追惗夫妇二人,下侧坐着宋知书夫妇,再下处,是宋知远恰见花开的眼。 不论宋知濯一路上如何安慰,明珠一看众人,仍是觉得来迟了。她忐忑地随宋知濯下跪拜伏,鬓上翠玉步摇的珍珠流苏坠在地上,一齐贺来,“给父亲母亲百年,愿父亲母亲长寿安康。” 抬首而起,即见宋追惗端正祥和的笑,“嗯,眼看又大了一岁,濯儿身子也好了,你们夫妻二人来年也当同心同德,携手共进。” 将眼挪至边上的张氏时,明珠心内蓦然一跳,咚、咚,敲着哀鼓。隔了三月再见,只见她眼中星火俱灭、目无一物,又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