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我同明珠说起话来,仿佛是听说她与清念原在一个庙里修行,那清念在庙里时仿佛就失了身,是mama被那方丈骗了。到如今,我看不如mama将她卖了,多少填补一些亏空,客人见mama如此决断,也晓得mama是宁可自个儿吃点亏,也不愿坑蒙客人,往后自然还能正常做买卖的。” 抬眉瞧去,虞三娘颇有些踞蹐为难,“可是清念这丫头生意还算好,再做个几年,多少能赚些的。” “mama、我的mama,您是最会做生意的,怎么今儿反倒不会打算了?何必看中这点儿蝇头小利?您想想,就放她在这里,哪户客人肯来做呀?就算来麽也要笑话儿mama聪明一世,反倒被个老尼姑诓骗了去。不如将她卖了,让客人瞧瞧mama生意场上的魄力,就这一条街的老鸨子,谁还敢小瞧了mama去?况且卖到窑子里,那些人见她既年轻皮相又好,还不是随便mama开价?” 虞三娘听她所言有理,左思右想,到底将手一拍,拍了个决断出来。 第二天下午,真就找了个开窑子的老鸨来划价。彼时清念再度被人拉到堂中,接受人用看猪、牛、马、羊一样,总之不是看人的目光将她上下审视。 老鸨子围着她相看一圈儿,摸腿捏臀、颠胸环腰,又与虞三娘交酢半日,最终定下一千两银子,付下定金,明日来接人。 当夜,明珠回来照常上工,在喧嚣的歌曲笙簧之声里,与清念在廊下相遇。中间所隔一根圆柱,似乎一左一右,将二人切割成两个人间。 在她脸上,明珠看见了大厦倾颓后绝望到麻木的神色,骤然像有一只鱼锤,笃笃敲打着她的心。 对一个女人来说,清念往后将要面对的生活,恐怕是最毫无尊严体面、痛不欲生的一种日子。而念及这是自己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