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亲自指一门婚!” “不可不可,”宋知濯将唇边的玉樽搁下,匆匆挥袖,“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万万不可。家中夫人虽家世不高,却是世间再没有的女子,若无她,咱们今日也不得在此相约,只怕我还瘫在床上起不来呢。” 沁心兰指拈壶,鬓边一支玉兰花儿泛过幽幽一缕雪光,“哦?这么说来,您家这位夫人必定是位嫣然无方的奇女子了?” 暗香盈送,情丝昏沉,宋知濯眉畔勾起一丝浓情蜜意,缓缓笑开,“起码在我心上,是的。”随后相思袭来,他提衣起身,朝赵合营深行一礼,“殿下,我先辞过,咱们改日再聚。” “嗳?你这人,这就走?真走啊?再坐会儿不成?” 赵合营的声音与沁心的眼俱被他抛在身后,一阵风的功夫,他已行至楼下,登舆而上,丢给明安一句,“回家,哦不,先去望月楼。” “家”这个字眼,从没有像今日这般具体过,是一个长亭对晚的庭轩、是摇风曳雪的桂树、是槛窗下一个杏眼弯弯的少女,只因她的到来,使这个孤寂许多年的院落化作春之居所,情之宿处。 居所以内,明珠正在同针线做斗,眉目低颦,髻上三朵小小的骨里红梅在残阳下赤艳芬芳,水绿撒花绉纱石榴裙膝上瘫着好几块剪废的料子,却不舍得扔,想着再扎多绢花儿也是物尽其用。 直到听见轻盈脚步,她才从针线里抬眼,方见青莲打帘而入,她唇间便似掬出一朵映山红,“jiejie,你瞧,我怎么在针织纺线上这样笨,又被我做坏一堆。” 青莲接过针线一瞧,走线横七扭八不说,连缝的是个什么都看不出,她莞然一笑,“这上头笨,别处不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