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替我指一门婚嘛。”他挨着边儿在下一级坐下,直将宋知濯望住,“就算没吃过猪rou,我也见过猪跑啊。就这事儿,少爷且得磨一磨呢。要我说,少爷先就休书的事儿认个错儿,再将圣上赐婚的事儿好好解说解说,咱们拿出诚意道歉,保不准奶奶心一软,咱们再往下说。” 战场厮杀,朝堂谋略,千难万阻总有个头绪,可于这件事儿上,宋知濯亦犯了难,满心满脑地想夺门而入,方才那匆匆一眼不够、太短,他想长如一生地望着她,想展臂够得她,拥抱自个儿苍凉半生里唯一的圆满,这种迫切的想象已经容不得他再细思细度,只一筹莫展地瞪着明安,“可她不给我开门,怎么说?” “这才多一会儿?”明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剔来一眼,“咱们先就找老尼姑给开对面那间屋子,死盯着这里。奶奶总要出门吧?只要她出来,什么话儿都能说了。” 于是两人就在院里另一间禅房住下,说是住下,倒是一刻也不曾歇,只将两扇槛窗大敞着,任凭东西南北风肆虐而入,两个人对在一个炭盆边上,一眼不错地将对面屋子望住。 直到一场琼玉飘摇后,凌乱的脚印被新的风雪所盖。天色微明后,又有新的脚印将其破坏得更加纵横不堪。 几个豆蔻水灵的比丘尼聚在一处,频频朝禅房这院儿张望,只见总有扎袖束腰的挺拔将士由禅房进出,或是髯须繁缕,或是英俊粗狂、偶得二三清隽秀逸之辈进出,立时将几个比丘尼羞红了脸,口中嘟囔“阿弥陀佛”。 闻听廊柱下,一人浅问,“咱们庙里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兵啊?” “你不晓得?原是昨儿夜里,殿前司大将军在这里借宿,听说给了咱们方丈一千银子,说不准要住多久。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