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嬉笑混在、筝、簧、鼓、箫等声乐之中,宛若叮咚流水,其中还有男人们的高谈阔论,雄才伟略,尽付笑谈。 宋知濯的声音隐蔽在其中,低沉里不掩忧虑,“可我一走,景王与我父亲就会察觉事情有变,倒不敢妄动了,既没有乱,我们又如何来‘平’呢?” 身侧赵合营呷一杯酒,垂眸思忖半晌,抓耳挠腮地一笑,“这我一时也没个法子,左不过寻个由头再走,不让他们起疑就成。” 暂不得其法,二人又飞觞交盏一会儿。宋知濯的眼始终望向槛窗外,半晌,停樽一笑,“近半年延州边境生乱,不过是些化妆成牧民的士兵挑衅。我想,若派大军重将镇压,有损我朝威严,若放任不管,又助涨尔等嚣张气焰。不如你联合几位臣子揍请许我带兵出战,我带二三万兵马,在延州平定边境后,再暗中转去寿州与穆王殿下汇合,京中还有我几万大军,我授与黄明苑,再将他引荐给景王,届时才能真正里应外合。” “黄明苑?此人靠得住吗?” “我与他有恩,在司里,他又一向与我要好,虽无十分准,也能有个七八分。” “如此甚好,”赵合营哈哈一乐,金勋檀板,踌躇志满,“我先写信与四叔,若你能离京与他在寿州汇合,他自然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他日功成,必定封你高官厚禄。可是,三叔亦不是善类,他既然敢逼宫,必然是有些胜算,咱们这是一场硬战,若是败了,性命名声一应俱无,你心里可做好打算……” 他的声音在宋知濯耳中渐远渐行,直到几声“咄咄”的敲案击檀,“知濯,知濯!就算是赌命,你也没必要这样愁眉苦脸的样子嘛,人生在世,不就是一场豪赌?” 果然见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