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只不过脏了鞋面,有的人的事业才开始就即将毁灭。 秦伶忠纹丝不动,独自一人,所以格外显眼。 他不声不响,似乎同样也作壁上观。 门被推开。 嘈杂的音乐通过缝隙钻进vip包厢,保镖正对讲机重复“over”,高跟鞋与大理石地板碰撞的动静凌乱无序、颠三倒四,夜晚才开始,仿佛她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不合时宜地大驾光临,苏实真最突出的是那双眼睛。她染了刺眼的金发,偏偏皮肤雪白,眉毛也漂过,美得令人局促,目光落落大方地转了一圈,好像困惑似的,露出充满笑意的神情。 人会被醒目的事物吸引。 就像这一刻,坐席间能轻易区分谁是熟客,而谁又是第一次成为座上宾。认识她的纷纷打招呼。初次见面的,尚未适应过这样的视觉冲击,不由自主只能冻结着向苏实真行注目礼。 她具有这样的能力。 “不要生气嘛。”苏实真说。 细得像锥子的鞋跟踩过摆放酒杯的羊绒毯,她无视手工编织的珠串,大费周章地绕过玻璃茶几,带着甜丝丝的香槟味坐进秦伶忠怀里。 坐下后,苏实真维持一贯的散漫,打呵欠,盯指甲,妆也化得太浓。但太漂亮了,漂亮得怪异也恰如其分,叫人挪不开眼睛。 正在追究责任的公子哥也暂停脾气,对比男女双方态度,先轻佻地做出推断:“你的人?” “嗯。”秦伶忠颔首,暗示他不用太在意。 但那真的很难。 苏实真俯身,雪白的脊背与金发像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