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堪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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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还跟我提起过,可惜那会我在南非赶不回来。再听到你的消息,你已经结婚了,嫁的还是……不然,说不定我们还有几分缘分。” 魏亭垂眼笑了笑,避开男人话语里暧昧的意味,说:“南非?那里不是很乱吗?” “是啊,南非排华还是比较严重的。我在的那个社区治安还不错,但每次去矿场,都要雇保安公司专门护送。别的地方就不行了,华人的店铺……” 男人说了些他在南非几次遇险的经历,添油加醋下描述得惟妙惟肖,令人仿佛身临其境,魏亭在一边颌首认真聆听,随着情节的起伏跌宕,还时不时小声惊呼几声。 这个话题聊完,不知不觉男人已经坐到秋千的另一端,灼灼注视着魏亭的眼睛很是热切。 树墙后柏松鹤听得咬牙切齿,面目也拧起几分狰狞。他本以为按魏亭恪守分寸的性子,他会在男人刚表达好感时就礼貌回绝,没想到当男人提出交换联系方式时,魏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了,”男人见好就收:“我现在已经彻底回国,我想,我们以后有很多机会可以见面。” 男人走后,魏亭又坐在秋千上发了会儿呆。手里的菊花一瓣瓣无精打采地萎蔫下去,不像珠帘不像瀑布,倒像个披头散发的疯子。 终于觉得风吹得身上有些发冷,他站起来理了理衣服的褶皱,准备离开。 眼见他要走,这时柏松鹤终于现身,一句话脱口而出: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