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仍是温温润润的笑,平光眼镜却透不出一丝一毫的温度:“你一个男孩子家家还年轻,和一个中年男人拉扯不清,不嫌坏了自己的名声。”

    藐烽云立即扭头看他,双眼射出狠戾毒液欲要把和凤翥贯穿:“这儿没你这个婊子说话的份,你算什么东西。”随后换了个姿势,趾高气昂地环胸抱臂,“我同癒老师已有夫妻之实,他与你既然貌合神离,为何不成全我们……”

    震耳欲聋一声巨响,人群中爆发惊叫与窃窃私语,藐烽云的发带被甩在地上,长发乱七八糟披散下来,遮住了他大半张遍布阴翳的脸。挹天癒收回右手,踉跄两步,向后撑在前盖上;和凤翥攥在手中的烟蒂砸在地上,溅起一圈尘灰,他封冻的眼底终于有了流淌的迹象。他张了张唇,想唤一句挹天癒的名字,未出口的话卡在喉管,被藐烽云的动作打断——他像一只困于囚笼的绝望雌兽,一把甩开覆在面颊上的头发,丢开伞嘶声尖叫,猛地扑进挹天癒的怀中,只听一记惊心动魄的碰撞,挹天癒的嘴角缓缓流下一道细细的鲜血。

    算不上是一个吻——那怎么能算一个吻呢,既不缱绻也不暧昧,是一个霸权的宣告。藐烽云将嘴唇恶狠狠地撞在挹天癒的脸上,似乎非要留下什么印记,两人随即满脸是血。和凤翥过去想要把藐烽云拉走,被他发疯似的推开,狼狈地摔在水泥地上,白衬衣蹭出大片晕红。藐烽云吻得够了,伸手爱怜地抹去挹天癒侧脸上的血滴,无限柔情地喃喃道:“癒老师,你看,即便你以耳光待我,我仍报之以亲吻……这还不够证明我的爱意吗?那和凤翥真就有这么好……”

    和凤翥撑着轮毂试图起身,腿部着力不够,以失败告终。他在生产荒靡与荼然时被告知盆骨太窄,历经大出血的难产与羊水破裂的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