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和着地冥声线颤抖的尖叫——“我不许你们说天哥哥是猪!”

    挹天癒用钥匙拧开家门,屋内流淌着一片漆黑,静谧得只听得到他自己略微起伏的呼吸与急促的心跳。电视机在客厅开着,调成静音,闪烁着吊诡的白光。和凤翥侧躺在沙发上,蹙着细眉,双眸紧闭,眼镜被他放在茶几上,似乎是睡着了。

    他动作轻柔地走到他身边,替他垫好枕头,又慢慢地从他手中抽出遥控器,将电视关了。

    屋内霎时拢下一团昏暗,挹天癒转过身,帮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针织毯,掖到胸口的时候,他的手一僵,停了下来。

    和凤翥的眸子在黑暗中映散着微弱的灯光,静静地凝视着他。

    谁也没有说话,好像这样对视着就已过去了十日半月,眨一下眼就是三百六十天,吐息一次就是白驹过隙的一辈子。

    和凤翥伸出手,指腹抚过他深邃的眉骨、高耸的鼻梁与优越的面中,最后停留在袒露欲望的嘴唇,他与他的孩子遗传了这些基因优点,从小就被夸赞漂亮得像是某国混血。他吐出一道因久睡压抑在胸口的浊气,轻声问道,结果怎么样?

    辞退了。挹天癒简单地说,面无表情,似乎在阐述另一个人的人生。

    我能想到。和凤翥说。他慢慢把手背压在眼皮上,试图隔绝挹天癒注视他的眼神。你有想和我解释的事情吗?

    荼然病逝的那一年,我独自去了丽江。挹天癒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在青旅结识了藐烽云,他换了名字也整了容,我没有认出他来。直到有一晚,他进了我的房间,抱着我说玄魁你不要难过,我能感知到你的痛苦。他一直扮演着一个知心好友的角色,我情不自禁。

    好一个情不自禁。和凤翥低低地笑,毫无半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