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的全身。

    这次,他敢肯定自己一定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距离那场车祸已经过去了两年,傅时深仍然能清晰地回忆起听闻青年出事时自己当时的感受。

    仿佛全身血液逆流一般,心跳似乎都有半刻的停滞。

    当他终于赶到医院时,得知自己的母亲在车祸中当场死亡,自己的爱人重伤昏迷后,竟一时两眼发黑,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事到如今,去谈怨谁恨谁已经毫无意义,毕竟摆在他眼前的结果是,一个骨rou至亲,一个今生挚爱,似乎都将要离他而去了。

    他花高价请了所有他能请到的最好医生,不计代价也要留住青年的性命,经过几番抢救,慕云生终于脱离危险,却一直没能醒来。

    主治医生告诉他这位患者身体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车祸时头部受到撞击失去了脑意识,换言之现在与植物人无异。

    傅时深问他对方还有没有可能恢复,主治医生迟疑了半晌,答道:一切全看天意,或许明天他就会醒来,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苏醒,您能做的只有祈祷。

    两年岁月如梭,如今慕云生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靠身上插着的大量导管维持生命,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傅时深几乎把家搬进了医院,每天下班后都会来医院看望他,整整两年从不间断。

    今天似乎也和这两年间的每一天都没有任何区别。

    傅时深在床头的花瓶里插上了自己路过花店时买的满天星,小小的蓝色花朵不算漂亮,看起来却十分生机勃勃,是颜色寡淡的病房里唯一一抹亮色。

    他凝视着病床上青年恬静的睡颜,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开口。

    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