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份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臣子,并不该强求他逾距行事。” 紧握的拳又松开:“……殿下说得是。”秦疏桐又想到今天的传唤,“既然连晏大人都不能来,殿下召臣应当有更重要的事?” “见你啊。” 秦疏桐对于这三个字的深意的第一反应是“此为不详之语”,他忍不住道:“殿下别这样说。”好像他们会因为什么永远没有机会再见了似的。 “我可能在含德殿待不久了……你今日一来就说不收东西,让我有些难过。哪天我不在含德殿了,这里的东西都带不走,岂不可惜?” “臣……殿下要赏什么,臣收下便是……” “内间桌上摆的几样,你一会儿都带走吧。” “是。”秦疏桐转身欲往里走,忽听到白淙问:“我曾说过我不懂这些风雅,你可知为何子巽要寻这些来给我?” “……”秦疏桐转过身,静待白淙下文。 “我在含德殿如雀困于笼,子巽常来陪我,和我说些外面的事。在他所说过的人和事里,尤为赞赏一个人就是你,秦少容。” “臣与晏大人并不相熟。” 白淙显得有些困惑:“但是子巽却很了解你。” 秦疏桐失笑:“怎会,殿下依据什么作此判断?” 白淙想了想,问道:“你第一次来含德殿只来得及看赵执的一幅画,本还有赵执的文集要予你,你对赵执的文章也十分推崇吧?” “……是。” “今日这轴‘未生怨’,你觉得如何?” 秦疏桐明白白淙问题的重点,可惜了,晏邈说了解他终究是夸口,这幅画他给不了高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