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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在脑子里构思着图案,举着油灯漫步回房间,等走近了才发现案边多了个金灿灿的身影。

    昏暗的灯光洒在张合的头发上,浓密的发丝像绸缎一样被烛火照得亮汪汪,让原本暗淡的卧室也变得亮堂起来。

    “下午不想打扰首席画画,才悄悄出门的。不是要走,我是去找这个。”

    张合鞋底衣摆都添了新泥,朝他展开的手心里是一小把粗略淘洗过的茜草根。

    随着灯光渐近,张飞才注意到除了泥渍,他的发丝间还挂着许多灌木枯枝。

    “你…吃饭了吗?”

    接过他手里的茜草,张飞第一次感到有些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吃了。首席忘了吗?中午我们一起吃的。”张合摸清楚了首席的性格,语气逐渐变得熟络起来。

    中午那一大碗粥他全部吃完了,饱得他在山上转了一大圈来消食。

    “那是午饭,我说的是晚上。”

    张飞看着笑得一脸单纯的张合,感觉他是不是被华胥虐待得不清醒了。

    “在华胥习惯了一天一顿,吃午饭就足够了。”

    听着张合的言语,华胥在张飞心里的形象又添了浓墨重彩的几笔。

    张合就这样自然而然的住了下来。

    一开始他准备养好伤就回去华胥领罚,但是渐渐的他发现,跟着首席的日子不会像在华胥那样提心吊胆,不会再受伤也不会挨饿。

    每天就晒晒太阳,挖挖药草,首席还同意他在院子里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