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初长成(2)
来过。小女孩为此伤心了很久,更加讨厌眼泪。 那天回山的路上,他又想起了真主在第一次见他们时候所说的民可救,也想起了刑场中所谓可救的民最终的冷漠,更想起了那位他不认识的男子在他们走后肆意的笑,一切的一切串在一起,在蒲杰的脑中呈现的就是那句困惑了他很久的“这民真的可救吗?”。他在路上想,在屋里想,在打坐时想,在行走时想,他被这民伤的太深,要不也不会在这偏远的山区扎根,要说民可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说服自己。当年的他也是看见难民成灾,尸骨横竖在眼中能及的各处,于心不忍,才想到救他们一把,扶大厦再立,虽然还有师命的寻机缘,但入起义军,拉人入伙,这可不是一句寻机缘就能做到如此地步,那至少也存在些为民的信仰。可最后他得到了什么,无非讥讽罢了,来自于初心中的民。 他有时也会想当初如果他们不加入起义军,而是选择在路边去救那一个个将要饿死的人,会不会更好一些,相比于民,人才是活生生的,至少救过,最轻也会得句谢谢,那么是不是这人就可救了呢?只是这人在当时蒲杰可以保证是活着,过后呢,是活是死?仅此而已这人就能叫救?他陷入了迷茫,他觉得可能是对自己太过苛刻了,他本可以在山中不理世事,世人也说不着他,但他实在忘不了那双小女孩的眼睛,想了很久,他总算总结了一句话来安慰自己,也算是为今后的路定下了基调,“这民不可救,人可救,但至少人得先学会自救”。 他觉得这样很有道理,不由的来回品味着,决定得让小女孩先自救再去救她,如果她认了命不再挣扎,他就大可以抚摸着善良,安然的逃避这罪恶,做个旁观者。 于是他又开始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