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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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看着床上的女人,薛思白脑袋空白灵魂似乎已经脱离rou身不知在何方。 在他印象里过了好久好久其实才几分钟的时间后,有一个男声说:“少爷您有什么要和夫人说的吗?” 似乎在竭力为小孩削弱悲伤,可是薛思白已经十岁死亡对于他来说就是消失。 他喉咙动了动“爸爸呢?” 一问把在场所有人都问沉默了,最后还是众人领头的出来说一句“先生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时候的薛思白脑海里闪过的只有父母的争吵连缱绻都没有。 嵇一从后面抱住他,脑袋埋在肩膀上泪水透到皮肤上湿湿的。 薛思白看着呼吸机面罩下女人皮包骨的脸颊,手抓住环在脖子上的手,眼里并没有普遍的悲伤,反而有种淡然。 守灵三天,薛瑞从头到尾没有见到人,在这场葬礼里面,他唯一的用处就是出钱请了个殡葬公司没有舔着脸真要一个十岁的小孩接触这些事情。 当母亲被烧成灰掩于黄土后,薛思白依旧没有见到薛瑞。在那一刻他深刻意识到自己的父母关系到底是怎样,对父亲仅剩的爱,不对仅剩的容忍也消散掉。 后来他知道那段时间薛瑞和他命运之番在国外,美其名曰“做生意”多可笑的借口与掩饰。 过了十多载,薛思白如今又站在重症监护室外,不变的是里面的也是他爱的人和无能为力,迟钝到连向未知的他觉得可笑的神佛祈求的欲望都没有。 当护士出来时,她笑着点头“病人情况有好转,刚刚我给他换药的时候手指动了。” 这句话让薛思白被人打了一棍,让他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急切上前几步到护士前“真的?” “如假包换,我去叫医生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