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榻之侧
书迷正在阅读:这太子妃不当也罢、【主/攻】发小修仙回归后、神奇药丸、疯批异形的漂亮宠物(人外/骨科/双性/ NP总受)、被疯批强制爱的Alpha(ABO/3P)、我饲养的金丝雀(主攻)、我和我3个犟种M的故事、【综主受】长批魅魔想被透、阴间纯爱(ABO)
看。范思辙在后面嘟嘟囔囔,范闲只是摸了一把脸,说没事,接着问爹在哪,天色不早,吃饭了吗?姨娘往里头瞧了一眼,只看见范思辙磨磨唧唧收拾牌九,她轻笑道:“老爷吃了。此时在书房里画画呢,说这几日书不好看了,我刚为他拿了库房里的水彩。爹也是好几年没有自己亲手画画的人了,你去看看?” 听到范建在画画,范闲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说好,脑子里轮番闪现被吃光了脸的蝎子女。那敞开的雪白的大腿之间探出的紫色蝎子尾巴,他爹温柔如水的坐在案前,仿佛全天下最无辜最没野心的人儿一般的画着。他不知道这恐慌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与范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范建对他永远是日落江边退潮之前最后的温暖,他不敢想象这样的温暖反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他到底害怕的是,害怕的是范建像个活生生的人一样站在他面前,没有流言蜚语和万箭穿心,他像神话里的幻变的妖怪一样赤裸的站在竹林里,他是彘、他是蛊雕、他是瞿如;他害怕真正的他,因此情愿这仿佛天上掉下来的无缘无故的父爱能体贴他再久一点,除此之外,真实的、有人情味的范建是什么样,他却愧于去了解。因为他无法接受——宁愿像个五岁小孩一样被蒙得更久,比如父亲爱吃芹菜不爱吃菠菜、爱吃水煮不爱吃红烧,爱穿青色胜过褐红色。他见过父亲坐在一个石棺上很寂寞的吹笛子,等他靠近了又说没有人死,范闲很狐疑的再去看,范建却坚定的拉开了他。他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对范闲说话。 你胆子太小了。范闲仿佛听到了这句。你禁受不住这样的真相。 太阳沉寂下去了。 范闲不情不愿地扒过米粒已经过了七点,等到了范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