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别康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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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范闲的角度出发,他一点儿也没觉得父亲醉了:眼神也清明,身上没有酒味,玉杯好好悬在架子上,连同那造价不菲的画卷拢在一起,眼睛一样闪着。他父亲来之前手握烛火,这会儿熄了,床头点了一枚,熏得人头晕,简直是在糊味儿里找青草。他颤颤巍巍的:爹怎么来了?范建的手工整的叠着,把烛台放到一边,在他床前坐下了。 他父亲那抹中年人的狡黠这会儿体现出来——他笑起来和在殿上糊弄皇帝没什么两样。来看看你。吸出冷气。忘了上次都对我做什么了?哈出热气。白雾。萦绕在范建嘴角,神鹿一样,笔挺挺的,发簪像断角,直往一边伸出来。莫非是树杈的隐喻?范闲慌了神,连忙合上书本。他上次道歉过了。找了房间下跪呢,但是爹连一个时辰都没让他跪满就起来吃早餐了,好像那一晚什么都没发生,两人只是躺在一起,范闲的手不小心碰到他袖笼里的胳膊一样简单。当然——范闲从中觉察到的不对劲,不是那种令人羞耻的伤感,更是因为他以穿越者的视角,津津乐道的将luanlun的罪全甩在范建身上,他又不是范建亲生的,有什么罪好受啊?但是范建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父亲般的自责,相反,他简直比范闲还坏,假惺惺的笑着,胡子微微翘起来,薄薄一层。 想揪。范闲也假笑,谁不会啊?想给他按床上挠痒痒。 不过这都是反语,暂且按表不谈。平日里范建的威严得靠旁人衬托,什么柳氏侍女啦,什么黑骑啦,都看着他眼色来;不过眼下就他两个人,无异于是羊送虎口。范闲看他捋起袖子指指这个点点那个,淤青一块一块的,父亲胳膊比书生粗,比武将细,排列得严丝合缝的好看肩膀露出来,范闲心想那晚上他没想太多,只留神着别给拧断了,他爹疼得嘶嘶喘气,蛇一样,他也没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