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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该谢谢她帮我赚到一个”下次"对吗?他是说真的吗? 但是,何必管”以後”如何?大不了,她还有另外四年.她伸手拨了长发,心里浮起一阵温暖的感动,小心,珍惜的说:“那我们就明天见了.” “嗯,“他的声音低沉了,像穿过林间的微风,和煦而轻柔.“那就明天见.” 他一眼就看到她了. 或是说,再也没有什麽进得了他眼里;从湖的那面走过来时,他看到已经在咖啡屋里的她,坐在靠落地窗的一张桌子前,一身灰sE的K装,她的脚适意的搁得一前一後,细致的黑鞋衬着她健康肤sE的脚踝.头发是他记忆中的长度,依然如故的散在肩上,白sE衬衫领子把几撮头发拱出弧形,於是午后的yAn光就把她的发sE映出深浅不同的光彩.她一手搁在脸颊,另一手持着手机,手指纤长而神情专注. 他望着她,疾步走着,心脏噗噗地跳动,难以解释的喜悦和期待正在血Ye中窜流,忽然发觉他完全没以办法理解自己是怎麽渡过这四年的,思念已经快要蚀穿他的脑子,到现在他才感觉到那种揪心的眩晕. 她看着手机,怔望着他的电话号码;昨晚结束通话後她就马上把他的号码储存,好像连忙抱住走失又找回家门的小狗一样,要紧拥住他,绝对不要再让他跑走.会议进行得很顺利,跟客户和会计师握手道别後她就直接过来这边,坐在这里,细细回味他的一切;乾净,清爽,从容自在的斯文和潇洒,默默直视她的眼光温柔,含蓄,但包涵着极度的关切,还有深刻,解人的心意.这些记忆,像落地窗外被春日暖风抚过的湖水,波光潋潋的闪烁在她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