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喜睡了
宣认为他不好这口,慢慢地就很少有不怕死的上赶着来伺候了。 他暗哂,今日不过在永宁宫停留片刻,便被人寻到机会送了女人过来,不知是这群人依旧不死心,还是他平日里过于仁慈了些。 铺了一地的帷幔,幽微的烛火之下犹如漫了一地的血浆,与他眼尾的赤红几乎融为一体,映衬出他的脸色愈发苍白。 梁寒歪着头打量那蠢蛋,竟一时分不清是真蠢还是装傻。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这些年来,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没有哪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安枕而卧,头一回有人恬不知怪地躺在他的床榻上,睡得怪香甜,连呼噜声都出来了。 他倏忽一笑,白牙森寒,眼中阴鸷顿生。 这世上大约有两种人,一种是恨他的,一种是怕他的。 前者望他一眼便目眦欲裂,恨不得生啖其rou,生饮其血。 后者他亦见得太多,或惧怕,或谄媚,一面战战兢兢一面刻意讨好,最是令人生厌。 以往这个时候,梁寒早已在心里为他们琢磨出了千百种死法。 诏狱几百种酷刑,各有各的讲究,利落有利落的痛快,缓慢摧折亦有缓慢的乐趣。 不可否认的是,流血和挣扎,总能给他带来极致的欢愉。 可面前的这个蠢丫头,倒真让他有些为难。 他撩开一侧曳撒,顺势在床沿坐下,手指流出的血尚未完全凝固,贴在她粉嫩柔软的脸蛋上,guntang的触感令他微微一讶。 倏然间想起白天在永宁宫门口,从她下唇刮来的那点血也是烫的。 不是风寒发热的症状,而是这丫头的体质似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