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真是不凑巧,”侍卫道,“高嬷嬷也跟着同去的,回蓝田看侄孙去了。” “关统领和宋副统领呢?”福伯仍旧不甘心,“马忠顺总在吧?” 侍卫道:“马忠顺陪着高总管去京畿,两位统领有旁的差事,也不在府里。你老人家请回吧,待高总管回来,我便将这事告诉他。” “高总管这回要去几天呐?”福伯问。 侍卫想了想道:“京畿几处田庄巡视一圈,总得十来日吧。” 福伯无可奈何,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只得回了山池院。 …… 随随的病情时好时坏,有时早晨起来热度退下来,看着似乎要好了,可到下晌又发作起来,竟比前一日更严重。 汤药一碗碗地灌进去,却没有半点效果。 这下连她自己都有些意外了,她从未得过这么重的病,浑身上下又酸又痛,骨头都似要融化了。 难道真要死在这里? 这个念头一起,似乎又是理所当然。她也是血rou之躯,又不是真的杀神,别人会病死,她也会病死。死在她刀下箭下的人,难道每个都该死吗?报应不爽罢了。 奇怪的是,她并不难过,甚至觉得轻松,就像本来有一条漫漫长路,看不到尽头,可走到半道上,突然有人告诉她,不必再往前走,可以卸下肩头重担了。 只是桓煊的仇只报了一半,河朔的局面有些棘手,她担心段北岑应付不过来,还有她亲自建起来的那支女军,在别的将领麾下恐怕不好过。 她对春条道:“我还欠常家脂粉铺两匹绢,已准备好了,在橱子里,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