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痛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她反而从这痛苦中得到了几分放纵的解脱。 她将嘴唇咬得发白,额头上沁出冷汗,与眼角痛出的眼泪和在一起往下淌。 桓煊素日习武,又带着薄醉,仿佛要将一腔求而不得的愤懑发泄出来,不肯轻易将随随放过。 若是换成阮月微,他当然舍不得让她受苦,可眼前的只是个赝品,他便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了。 随随受伤后身子还未复原,又是初次,很快便有些支持不住,脸颊脱了色,嘴唇也泛起白。 身体渐渐麻木,心脏却一缩一缩地疼起来。 她眼角干了又湿,长长两道泪痕在烛光里闪着晶莹的光。 眼泪却换不来桓煊的怜惜,反而激起了他心底某种隐秘又阴暗的东西,和着酒意,像狂风席卷他的四肢百骸,他只想把她摧毁、折断。 他仿佛不知疲倦。 最后一支蜡烛也燃尽了,只有窗纸泛着白,不知是月光透进来还是天亮了。 桓煊便借着这微弱的冷光看她。 朦胧光线下,七分相似变作了九分。 桓煊只觉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恍惚间脱口而出:“阿棠……” 随即他惊觉自己唤的是阮月微的小字,动作一顿,沸腾的血瞬间冷下来。 随随睁开眼,眼中有几许困倦和迷茫。片刻后,她的眼神清明了些,柔情像春酒一样漫溢出来。 她好像丝毫没发现,他方才唤了另一个女子的名字,也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 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