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丞进来给随随把脉施针,见齐王眼下有浓重的青影,劝道:“娘子的热度已经退下去了,再喝一剂汤药睡上半日应当无虞,殿下也去歇息下吧,劳累时容易过了病气,病人也不心安。” 桓煊这才微微颔首:“这里有劳署丞,有什么事叫下人来通禀。” 他捏了捏随随的手,慢慢松开,起身回了清涵院。 随随醒来时已近亭午,她像是做了个悠长的梦,睁开双眼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春条见她醒来,欣然道:“娘子醒了?觉得好些了么?娘子昨夜烧得都抽搐说胡话了,可把奴婢吓个半死!” 随随虚弱地笑了笑,哑声道:“对不住你,春条姊姊。” 春条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娘子热度退了,又有力气消遣奴婢了。” 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娘子可知道,殿下昨夜在床边守了娘子一夜!” 她也不明白齐王殿下的心思,两个月不来看一眼,把高嬷嬷都召了回去,任谁看了都觉他已彻底厌弃了这外宅妇,可鹿随随病重,他又不顾自己的安危进这院子,还不顾尊卑在床边守了一夜,他们这样的富贵人,便是正妻病入膏肓,也没有夫君在床边守一整夜的。 随随病中迷迷糊糊的,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依稀记得自己抱着桓煊狠狠哭了一场,此时回想起来,连她自己也觉不可思议,或许病中身体虚弱,人也变得格外矫情了。 她也不知道桓煊为什么在她床边守了一夜,莫非是她哭得太狠,让他起了恻隐之心?还是触动了他和阮月微的什么记忆?这就不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