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她心底隐隐有些心痛,快步靠近,想扶他一把,一伸手,触到的仍是一片空气,复垂了下去。 “你怎么知道是我?”方元明显慌神一时失口承认,他不料裴寄竟清楚那夜纵火之人是他,意识到说错话又连忙叫骂道:“你平白享受了侯府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既前半辈子白得了不该得的,可不该用后半辈子来偿吗?” “是吗?”倚着墙的男人撑直了身体,苏晚没有错过他眉宇间掠过的一抹痛意,只见他低头嗤笑一声:“终归是我一厢情愿了。” 再抬头,此前的愤怒和伤痛早就消弥的无隐无踪。 他又开口问:“放火,打折一条腿,这次又当如何?毁尸灭迹吗?” 方元对上裴寄变了的眼神,再加上他不同往日的淡漠口气,竟有些气短,他伺候裴寄这么多年,竟从未见过他这般,不过一想起背后的主子,想起他好不容易重新赌回来的锦绣前程,像是找回了底气,开口说:“你若是识时务,合该从京城消失,过你该过的日子便罢了。谁料你不死心,还想凭着科举翻身,这才又惹恼了世子。” 说到这里,他似是忆起往日的主仆情分,放缓了口气:“要我说,离了这京城,凭你的本事也能活的好好的,又何必留在这京城受人磋磨。” 强忍着站了这么久,裴寄额角满是汗珠,撑在墙上的手紧紧用力骨节泛白,动了动唇:“我今日这般模样,总归是去不了考场,你大可安心回去赴命。” 这里是白鹤书院的内院,方元到底也不敢在此闹出人命,他挥了挥手说:“此次乡试你是去不成了,世子也不会让你有下次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