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拼命挣扎,而他的力气好大。 起风了,山风呐呐。那天晚上,她失身了。 “唉,都怪我,”夏坤用拳击了自己,“这个姓甘的混蛋!” “他是个混蛋,可我嫁给了他。” “你……” “那天晚上,风好大,托林海子的水也怒号了。他为我穿好衣裤,抱我回到屋里。千声万遍认错。说,他这么些年都忍耐过去了,今晚却一时糊涂,忍耐不住了。他求我千万别去告他,否则,他就只有去军事法庭了,他的一切的一切就都完蛋了。他说得不错,他干了这种事情,又是那种成分的人,不严惩他才怪。那大胡子院长性烈如火,说不定会揍死他。我叫他滚出去,他惶惶不安唯唯诺诺地走了,我锁死了房门,独自又哭。刚接了你的这封信,又遇这事,我这是雪上加霜呀!我没有声张这事,没有去告他,我几次去到托林海子水边,想随了那信纸团儿一起去。当我终于向那水里走去的时候,甘家煌跑来把我抱住了。他说,你杀了我也行,可千万不能这样。日子久了,我的心也淡了,甘家煌又对我百般地好,大胡子院长又撮合,我也就同他结婚了。结婚那天,我才发现自己好有酒量。大胡子院长要同我喝酒,我说,你是月老,我们用瓷碗喝,喝满碗。大胡子院长很豪爽,他已喝了不少,又同我喝。‘小鬼,我还败给了你不成!’他说,一气喝了,我也一气喝了。结果,我没有事,大胡子院长却去洗了胃,还挨了上级的批评。” 史莹琪说着,一叹:“那大胡子院长倒是个好人,他后来推荐我也去读了军医大学。他喝酒太厉害了,肝硬化腹水,死在高原上。死时,他才四十出头。他那北方农村媳妇领了两个儿子跑来,哭得寻死觅活。甘家煌也尽心报恩,征得我同意后,把他自己的一千元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