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绝

杭闻言,睁大了杏眸,十分惊异地看向他:“汝甚浅薄!纵观古人千年之智,皆在书中有迹可循。我虽然所阅有限,但已从中获益良多,绝非你一知半解、浮光掠影可b。”

    孟开平摇摇头道:“你Ai诗词歌赋,可诗中所写的山河湖海,你见过吗?且不说远处,就连近处的长江h山你都没去过。如果不是因为你爹娘还算有些见识,时常将外头的事讲给你听,兼之你家底蕴深厚,藏书颇丰,你跟其他nV子又有何不同?囿于一隅,执于一端,空中楼阁罢了,又怎敢妄谈人心与天下?”

    师杭呆呆地立在原地,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根本无从说起。她一向自诩博览群书,决计不做那等徒有外表、空洞无物的nV子,结果孟开平居然说她与旁的闺秀毫无区别?

    她不想围着丈夫孩子转,不想整日赏花绣花,故而寄一切于书本。师杭以为,至少文字是不会骗人的,即便她一辈子都去不了太多地方,总有人能替她看过走过。

    然而,孟开平现下却给了她一记当头bAng喝。他毫不留情地告诉她,文字也是会巧言令sE的,尽信书不如无书。旁人的人生,永远不能替代她自己的人生。

    “筠娘,这天地远b你以为的要广阔。”

    她对他的厌恨与偏见太重,这是他原本没有预料到的。当日主动请命,孟开平想的是尽力保全师伯彦X命。如果让赵至春领兵来此,徽州城负隅顽抗,最终只会被屠成一座空城。

    于公于私,他都愿意招降师家,可惜终究无能为力。唯一弥补的余地,只在留全师家夫妇Si后T面。

    事已至此,他不后悔,可他还是忍不住期盼她能早日放下。此等乱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