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
直铺到院中。 殿中似乎隐约还有雕刻的声音,她收回视线,无数次站在这里,还是不免觉得好笑。 明明叫着“华堂g0ng”这样阖g0ng最富丽的名儿,谁又知道整座g0ng宇早已堆满了书画木刻,早没有一件像样的玉器宝物了呢。 他恨着这皇朝。 一并恨着自己的妻nV。 廊下微风过,长公主缓缓闭上眼,尽管不愿回想,上一回来这儿的心境却还是历历在目。 去岁那场将近三个月的大雨,差一点就伤了大昭的元气,浔江大坝坍塌,十二城沦陷于洪涝之中,全大昭的通行要塞一度瘫痪。 正值春收再播种时节,庄稼运与收皆不能,涝灾带来的紧接着是饥荒。 上游大坝坍塌,十二城的村落房屋,越下游的越如同摞在一起的纸一般,每日成叠成叠地坍塌。 偏偏这大雨倾盆,如同nV儿家的泪水,丝毫没有要鸣金收兵的意思。 她那时整整四五日没有合眼,全大昭各地的折子雪花一样飘进g0ng里,百姓对着她哭生哭Si,大臣们却纷纷开始哭穷,她看着那些姑母手下的蛀虫堂而皇之地跟她周旋演戏、发国难财,却苦于朝堂中可用的得力g将寥寥,灾情一拖再拖,百姓民不聊生。 她恨到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却始终无法—— 如何决断?理智告诉她最好的法子是弃了整个十二城下游,可无数的百姓去哪儿? 归于上游重建家园?大昭近些年人口繁盛,上游的百姓早已习惯了原先的生活,地、产就摆在那儿,统共那么多,都是有限的,骤然从占着完完整整的一份儿被迫割给旁人一半,原住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