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就扣他身上了,他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解,没人听呐,说你没良心,说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干了还不承认。 别的小孩哭,人家有爹娘疼,他哭算什么,只会讨嫌,挨骂,招打。祁檀在外面苟延残喘,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大概是那会儿起,他的善意,天真,良知,就这么被人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打了出去。 往后的几年里,被暴力充斥,黑暗里行走,与豺狼虎豹为友,又恶又狠,再也没有人欺到他头上,他们再敢瞪他,打他,骂他,他就去挖他的眼珠,卸他的胳膊,撕他的嘴。 说来可笑,以暴制暴竟是最有用的方法,要讲究文明那一套,也得看有没有人愿意管。 世上的可怜人多了去,太阳照常升起,旁人只道新的一天又到来,可看不到还有多少人在哀嚎。 多的是人,死在光照不到的地方。 祁正不愿做那种人,所以他要拿起尖刀,自己拼出去。 扯远了。 夏藤这么问他,他就往前回想了下。 他干过的事儿太多了。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不让课代表收她的作业了。 夏藤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你们这种人,总是忘得很快。” 随口说的话,干的事,实施者很快就忘了,承受者却要一直记着。 是了,谁会记得自己给别人带去的伤害呢 等有一天能轻描淡写直面那些痛苦时,对方早就忘了,一句不记得,让所有难捱的日子变得那么荒唐而可悲。 夏藤不想再理他。 祁正把她手里那几本册子一抽,甩给秦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