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

宁。

    于是,他也静静地笑了。

    那天的头发最终也梳的不怎么样,好不容易绑好的发髻歪歪斜斜,还有些炸毛。

    但三天之后,景非桐经过在自己身上的反复练习之后,就彻底掌握了这项其实不怎么用得上得技能,得意洋洋地去找舒令嘉显摆。

    见到他生活可以自理的模样,景非桐身边的书童还吓了一大跳。

    回忆一抓就是一大把,当时这种说笑打闹,甚至小小的吵嘴,实在是再常见不过了。

    舒令嘉脾气急,景非桐又自小被人捧惯了,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其实一开始这对师兄弟相处的可实在不怎么样。

    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逐渐就再也舍不得拂逆对方的心意,只觉得师弟高兴就好,让一步,再让一步,让着让着,最终全无底线。

    景非桐还有些抗争意识的时候总是叹气,觉得自己是被师兄这两个字绑架了,后来才知道,不是这样的。

    不是一个称呼,一个身份,也不仅仅是同门之谊,兄弟之情,而是心,早已由不得自己做主。

    如今物是人非,其实他听舒令嘉管洛宵叫师兄的时候,心里还悄悄想过,他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师弟了呢?

    当时年少,如今方知,其实最让人沉溺的,正是这种寻常点滴。

    两人整理好衣服,出了山洞,迎面过来的阳光灿烂的刺眼,景非桐抬手挡了一下,冷不防舒令嘉突然从身后欺近身来,一把拔了他的玉簪,然后在景非桐头上揉了一把。

    景非桐下意识地回手便抓,舒令嘉偷袭成功,颇为得意,大笑着跳开,他的手腕在景非桐的指间一转滑出,景非桐便没有使力去攥。

    舒令嘉一扬手,把簪子抛回给他:你天天揉我的毛,我早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