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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放松点。”

    摄政王的目光落在枕头上,伸手去摸枕下。

    杀手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本该有的知觉,只剩下被摄政王抚摸的那片皮肤guntang着,灼烧着。他盯着窗外月光落在摄政王锁骨中的一湾银色,低下头痴迷地,虔诚地落了吻。

    “呃......”摄政王不吝啬地吐出舒服地喟叹奖励着青年,他眼角的绯红浸润了水色的双眸,抬起杀手的下巴,让对方和自己对视。

    杀手被迫抬高了头,看见摄政王眼底轻轻勾起一点笑意,就如当年一般,连血色都一样......

    杀手睁大了眼睛,只见摄政王偏过头去,喷流如柱的鲜血依然溅在他的眉骨、眼梢、脸颊和下巴上,又滴落下来,蜿蜒在他吻痕遍布的锁骨里。

    杀手垂下眸,小巧的匕首正由摄政王握着,割开自己的咽喉。

    摄政王的四肢仍在迷药作用下无力,因此他的动作也很缓慢,一开始只是浅浅地割破了杀手的肌肤,杀手痴痴地盯着自己,摄政王便一边推着匕首,一边轻轻地在他耳边道:“很舒服,你做得很好......”

    直至滚热的鲜血溅出来。

    窗外人声嘈杂,摄政王听见熟悉的声音,他撑着床铺勉强起身,却无力推开身上已经死去的杀手。

    于是门被撞开后,皇上便目睹了一半被血色浸染,一半由情欲侵犯的摄政王,安静地向他投来目光。

    一如初见时的目光,沉稳,冷静,笼着云雾般不真实的柔情,以至于这些年来的皇上月色都是冷淡的莹绿色。

    “陛下,您长大了。”摄政王望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皇上道。

    “是啊,皇叔,我长大了。”

    这血浸的月亮,皇上想,是我的,从前是,此刻是,以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