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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时,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 因为魏安脸上那道再明显不过的巴掌印,宣夫人差点没把电话打到白家那边去兴师问罪。 她本以为老实本分的儿媳妇是被那个不省心的白家小子骗出去欺负了,正一边心疼地搂着魏安用冷毛巾替他敷脸上的红肿一边咒骂面甜心苦的小狐狸精,半点没留意到旁边儿子的脸色不大对劲:“……心肝都坏透了!上门欺负我们老实孩子来了!可怜我们安安挨了打还不敢吭声,哪有这么办事的人!” 宣云一开始还勉强听着,等发现她真的找圈子里一些玩得好的太太小姐们要那位声名不佳的白家太太的联系方式、准备跟人家好好理论一下孩子的家教问题时,宣云终于坐不住了,“妈,你这是干什么?” 宣夫人强压着火气,对待自来宠爱的小儿子也没有以往那般温柔好说话了:“我干什么?云云,你摸着良心说说,他今天干的这叫什么事?一声不吭地把安安拐走是想干嘛?你再偏心也得有个限度!万一真叫他使成了什么坏,就让我们安安白白受了这个委屈?再说魏家村的事近几年本来就有了点不太好的苗头……” 她这显然是已经越想越歪了。 也难怪,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当家的在外面花天酒地,养个小三小四的也都是常事,东风西风一斗起来,还管什么肮脏干净手段?宣家家教是严,没那么多污糟事,可备不住她有个糊涂儿子,她家安安又跟别人家的媳妇不一样,那个白毓凝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明面上待安安亲热得跟什么似的,一背了人不也照样下黑手?万一哪天真起了歹毒心思,把她家安安远远地拐卖了,或是又使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