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宋守备从寮棚里探头招呼,“哎呀一堆瓦砾场有什么好看的,快来尝尝茶,你送的这茶,可真是好茶啊!” 短短两日,宋守备对陆沈白亲近了不少。 陆沈白掀帘进去了。 同外面的酷寒不同,寮棚里烧着炭盆,暖意十足。 喝过茶又聊了几句防火事宜后,陆沈白似不经意地问:“宋大人查出鹊桥巷走水的缘由了?” “嗐。”宋守备一拍大腿:“明面上说嘛,这是居民用火不慎所致。” 陆沈白抬眼一扫,他的睫毛细长似两把羽扇,一撩之间似乎带着一线流光,虽然少顷即逝,宋守备却怔楞了下。 “明面上,宋守备?” “啊,啊,这都报上去了,陆老弟你啊,也就别打听了。反正跟你这个翰林八竿子扯不上。” 宋守备说完,掩耳盗铃地端起茶嘬了口。 茶是老茶饼,又用雪水煮沸了泡,一入口四肢百骸都舒展开了。 宋守备正舒爽,抬头见陆沈白似乎出神,他的目光落在沸腾的茶壶上,宋守备顿觉察出吃人嘴短来,屏退一堆侍从,说:“鹊桥巷走水,怕是有人蓄意纵火。” 若是有人纵火,刑部为何不缉拿犯人? 只有一种可能。 陆沈白:“纵火的人已经死了?” “厉害啊陆老弟!”宋守备见陆沈白猜出来了,便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鹊桥巷的火是一个寡妇放的。 这寡妇姓印,有个儿子才七八岁,整天病恹恹的,也不知道在外面吃坏了什么东西,回家之后上吐下泻的,印寡妇没钱治病,就求了街上的大夫张行,张行老眼昏花早不行医了,被印寡妇闹得没办法,开了两帖药,谁知道印寡妇儿子病的更厉害了。 印寡妇见儿子病重,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