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我心之人
信息素浓度可观,就算是临时标记带来的一次性联结,应该也会让傅时朗好受很多吧。 不知不觉间,林洮已经双臂环抱膝盖,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个姿势让他很有安全感。 小时候,当他痛得想要大喊、眼泪止不住地流的时候,他就会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假装有人抱住自己温柔安慰。 可是他现在既没有摔倒,身上也没有伤口,究竟是哪里在痛? 和他在手术台上清醒地感受着钢针刺穿身体的痛不一样,和易感期在死寂的腺体发作、体内像是同时搅着冰火两重天的痛也不一样。 这种痛,就像被谁生生挖掉一块,漏出一个血rou模糊的空洞。有什么东西失去了。 之前他貌似说服自己,接吻只是朋友相互帮忙的说辞,现在回头看,还能信几分?足以支撑他理直气壮将发生过的事转告安然吗? 林洮闭上了眼睛。 可是,不信又能怎么样? 他们都是Alpha。生来如此,只能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沾到一点凉意,林洮抬头,看见屋顶灯柱下飞舞着细密的雨丝。 这点雨最多造个氛围,他懒得站起来换地方躲避,坐在地上一颗颗拆糖吃。 好像过了半个世纪,又好像只是刚被微雨润湿了一角衣襟,头顶的光忽然暗了下来,飘落的毛毛雨也没有继续掉在身上。 有人为他举着一把大伞。 为了和他靠得更近,又在他身后蹲了下来,伞盖完全倾斜,把他牢牢护进细雨中新辟出来的小小世界。 忽然,后脑勺被一只温暖的手掌呼噜了一下,林洮这时才迟钝地闻到来人的味道,嘴里的糖也愣着不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