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开窍
封,这月又一封,路上还要时日,便是脚程再快,从京中送来也得大半个月,莫不是日日夜夜想你念你,写信当练字玩吧。” 曹懿全当没听见,要是这时候与他回嘴,今夜怕是别想睡了。 进屋后便把信往桌上一搁,连要拆的意思都没有,李顽跟在他屁股后头,眼睛盯着信看,随口胡诌:“我最近又认不少字,你考考我嘛,随便找个东西人家读给你听。” 说罢,狗爪子就往信上摸,一边摸,一边打量曹懿的反应。 十六岁的年纪还在大言不惭地扯谎说认识新字,街边大字不识的货郎听到,也要感叹他的厚脸皮,可曹懿还偏就吃这套,心想他才不去拦,这兔崽子越拦越要看。 果不其然,李顽夹起那信,见曹懿没反应,又手腕一转,放回到曹懿手里。 自雪夜一别,曹懿警告过李顽后,李顽就不再轻易插手他和温如晦之间的私事。 李顽识情知趣,便是吃味儿闹着玩,也知适可而止的道理,并不真惹曹懿生气,连那两只溺水而亡魂归咸菜缸的野鸳鸯,也是李顽看曹懿收到后日日叹气,发愁怎么还给温如晦,而想出的馊点子。 曹懿抬头,见李顽坐在对面,托腮看着自己笑,眼神极其专注,看得他心慌意乱,极不适应被李顽这样看着,刚要找个说头转移注意力,李顽却突然撑着桌子俯身,朝曹懿唇间轻轻一碰。 这吻一触即分,李顽亲罢,并不退开,额头抵住曹懿的,他呼吸粗重,盯着曹懿看了一会儿,轻声道:“你怎么不躲啊。” 曹懿还未来得及说话,李顽复又吻上,这次开了一窍,也知动上一动,而不是干巴巴地贴着。 李顽含着他的嘴唇吮吸,心想齐苑果然没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