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线
直接按着酒杯不许他再饮,州巳却忽略了这种种,照旧赌气般一杯接着一杯喝,喝到最后,他同这满桌好汉告别的声音都哑了,等莘莘开车来接的空档,就可怜巴巴伏在归林肩上,水汪汪地说:“哥,我好渴,好渴…” 程机长也是喝酒上头,满腹心事不吐不快,等踏出饭馆,刺刀般的风刮过耳面,他才找回点理智,后知后觉自己失了言,斥巨资去旁边小店买了包和天下,又回去约州巳出来抽烟醒酒。 没了归林撑扶,州巳已然站不稳了,他却倔强地不要人陪,自己飘着步子朝马路边走,“老程。” “州机长,我刚才说那些话,你别放心上。”程机长把烟塞他手里,又掏出了打火机,“来一根儿。” 州巳默了默,把点着的烟搁到了唇间,这烟很贵,他却抽不出什么名堂,鼻腔咽喉里除了酒味还是酒味,连轻轻打个嗝都能从胃里反出掺着酒精的酸水。 “没别的,就是羡慕你,家境好,干什么都随自己,没压力,不像我,高中那年航司下来选飞行员,我本来学习挺差的,但体检过了,老师家长一起给我做思想工作,后来奋斗了一百天,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好歹算是过了一本线。” “航司学飞第一年免费,往后都要自费,美国基地学习一年几十万,家里拿不起,但抱着以后工作待遇好,升职快的想法,我就和航司申请了贷款,就这么学了四年。” “一年居然要这么多..这些事情我还真从没听人说过。” 听到州巳的话,程机长先是愣了几秒,等耳边的风弱了些,他才笑着弹折了那截烟灰。 “二十三上岗,我从F1熬到F4就用了八年,直到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