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恶人磨 冥婚
家鱼水亲。后来干脆把标语口号给我们比对着写词好做政策宣传。一开始还红红火火,时间长了观众就在下面嗑瓜子打瞌睡扣脚。但碍于是单位拉来学习进步的,谁也不能离席。 迷龙是最不痛快的一个。你想他平时唱哥啊妹啊的,改成了党啊国啊的。也不是不爱国,但唱着别扭啊。大家都有点提不起劲,任死啦死啦是又骂又叫又哄又劝,装爷爷和装孙子都不管用。剧团一天比一天死气沉沉。 迷龙憋着不舒服,就在剧团大院树荫下摆个摇椅,自己扇着扇子翘着二郎腿大嗓门唱起自己那首原原本本的情人迷。不巧的是,上头有人来视察,听不得这种低俗媚俗艳俗的玩意,当即垮下脸,任死啦再怎么陪笑都不理,气哄哄地拎着公文包走了。 剧团走了下坡路。大家心里难受,但谁都没说走。勉强糊口就糊口吧。倒也乐得清闲。但死啦死啦不能闲下来。他到处给大家找出路。剧团坐了几年冷板凳。大家都在主业外有其他的活贴补家用,只是难免怀念当初在台上畅快淋漓地表演的感觉。 后来又到了所谓市场经济的年代,简而言之就是剧团没人管了,你们自生自灭去外边讨生活吧。大家更是发愁。死啦死啦却容光焕发,每天忙得不着屋。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去挖虞啸卿去了。 虞啸卿是个老生,按理说没有小生花旦吃香,但架不住长得过于出众,仪表堂堂,身形高挑,气质脱俗,像是戏里走出来一样。照死啦死啦的话讲,什么是门面,这就是门面。而且他的戏迷数量是我们几个人凑在一起都赶不上三分之一的。这是什么?商机人脉啊! 虽说如此,虞啸卿本人是清高得不得了。戏迷为他一掷千金的他也不多瞧一眼。只有意气相投的才能成为入幕之宾。不过这就够了。每次有老板请客吃饭,死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