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遗。 尤其露在旗袍外的颈子、小腿和脚踝,是能艳压雪色的白。 偏美得至此,她如画眉眼只如平湖烟雨,清而不寒,一双茶色眸子淡淡凝眄,温柔望谁也一视同仁。 像从最一尘不染的干净里拔出最要命的勾人。 封如垣看愣了。 直到耳边一声, “好看?” 封如垣本能循声看去,对上一双眼角染红的美人眼。 比起那边的高山白雪,这双黑得幽沉,连笑里都戾气难抑。 眼神凶狠得噬人。 封如垣心里咯噔一下。 ……经理这乌鸦嘴。 所幸唐亦顾不得他,眼里阴翳地转回去,声音冷得发哑:“让他们遮回去。” 封如垣顿都没打:“好,听唐总的。” “……” 疯子没回答。 他克制地压下微颤的眼皮,左手扣在颈前,那条血红的刺青被他自己粗暴地蹂躏过,泛开一片与肤色极致反差的艳红,像要滴下血来。 显然在按捺某种情绪。 封如垣听过唐家这疯子太多“传奇”,紧张地防他发疯。 可没有。 那点像是随时要暴躁得起身砸场的怒意,竟然就被那疯子自己一点点克制地压了回去。 这套昆曲宣传海报换过几回戏服、旗袍,拍了一整天,在外面天色擦黑时才终于结束。 此时其他摄影棚区早已收工,亮着灯的只剩下3号棚子。 林青鸦换上来时常服出来,摄影棚里除了她身后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