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南,他们明日要过坤山,去的是南安邦。他们带的人很少,但东西多,走不远的。

    将军听罢,也没有回应,只是从妆台的柜屉拿了条帕子,给祭司擦净了身子,点了安神香,最后熄了烛火,临到门口了,他听到了一点细不可闻的问话:

    要等你吗?

    将军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儿,道:

    我会来接你的。

    翌日一早,集队之前,副将向他报告说有几位士兵就着睡着的样子凉了身子,像是中了毒一般。将军闻状,不由得想起昨夜被他倒水熄掉的焚香,他攥紧拳头,叫了批人把死去的士兵送回故国,又留了伤兵在此处疗养,还特意拨了几个看住深处那间紧闭的卧房,别放里面的人出来,然后就带着剩余的人马去围剿王室的残部。

    跟祭司说的一样,王室留着一大家子,却没留几个护送的卫兵,过于富饶安逸的生活把这群人养成了不知廉耻的傻子,将军轻而易举地追上了,也轻而易举地把他们杀掉了,士兵们瞧见装满金银绸缎的宝箱便哄着要抢,将军长枪一掷插进一匹马的身上,拉着宝箱的马受惊吃痛扬起蹄子横冲直撞跑进密林之中。将军呵斥了一顿,带着安静下来的车马赶回去。

    回到神殿,听守备的人说,祭司没有踏出这门一步,将军把门开了,就看见祭司盘着腿闭着眼静坐,身上繁复晃眼的装饰几乎都卸下了,将军快步上前,一伸手掐上那人的脖子摁到墙边。

    说,昨晚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人吃痛地皱起眉头,哽着喉答道:

    我不想死。

    将军沉默半晌,松开手,凑上前盯着那人的眼睛,那双翠眼散着迷离的光,又将嘴贴近那人没有戴耳饰的耳垂,热热的气息喷薄而出:

    跟我回